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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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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婉躲在阴暗的破庙中躲避了多日,腹部的伤越发疼痛。

    她将放在案板上的食物,一把挥倒。

    碗盘咕噜噜一滚,停在了一人脚下,她抬眼视线恍惚中看到了那人。

    面貌扭曲,浑身散发着腐臭,令人恶心的不行。

    白清婉起身立于他身前,男子身形佝偻,周身透着一股灰白的死气。

    他背后负着一个巨大的背篓,背篓里是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孩,孩子同样面色灰白,十分诡异。

    黑暗与他们的融为一体,伴随着阵阵孩童的哭声,让这间破庙分外吓人。

    白清婉手上拿着一把薄薄的匕首,匕首小而无锋,却散发着森森寒意。

    白清婉累到了极致,躺在破庙里的茅草之上,透过破了顶的大洞,仰头看着这人间的一轮明月,惨白的脸上挂了分狰狞的笑。

    笑声,短而促,让人头皮发麻!

    突然闯入眼前的男子让白清婉呼吸一滞,猛地躲到了神像下的桌子下面,黑暗中她紧紧的盯着那个男子,眼里带上了恨混蛋!就是这家伙……

    相比白清婉害怕的反应,那男子身后的黑衣人却是也紧张的不行,明显,对白清婉也很是惧怕。

    “公……公主殿下……”追在最前方的黑人险些在惊惧之下跪倒,手中的剑哆哆嗦嗦,几乎握不住。

    白清婉泛着红光的眼睛,让他们由的紧了紧手里的剑柄。

    黑衣人的主人此刻正微微低头,俯视着那白清婉眼里无波无喜,稍许,又将视线挪开,移到一旁背着背篓的丧尸身上。

    “你倒是天赋不差,居然能控制得了这些低等的怪物……”

    其他黑衣人见男子的视线,当即挥刀砍向站着的丧尸。

    “不要……”白清婉浑身抖得犹如风中树叶,简简单单一句‘求你’都卡在喉头说不出来。

    白清婉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这个家伙的手上,他根本就是个大魔头,她都变成这样了,这家伙居然还紧追不舍!

    !

    男子的眉眼极其深邃,长眸微眯,面无表情地扫过白清婉那张丑的吓人的脸。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说说理由?”

    他握紧了腰间的剑,还未出,便已经散发着森然的冷意。

    白清婉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他的佩剑太凌冽,还是这家伙的眸光太犀利,让她整个人不自觉低下头去,不敢直视眼前楚木这个疯子。

    四下静的可怕。

    白清婉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能开口求饶道“楚木,我、我已经……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根本就威胁不到你了,求你放过我吧,你要报仇你去找楚云,你在这纠缠我做什么,世人都说你仁义无双有恩必报,看在我曾经对你也有恩的份上,你姑且放我一条生路吧——”

    她的本意是提醒这位曾经号称‘仁义无双’的前南国太子,不要对不起当年名号,姑且放她们一条生路。

    可白清婉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剑光寒芒闪过带起了成串喷溅的液体,从背着背篓的丧尸的脖颈处射出,洒在白清婉的脸上,咚的一声,丧尸的身体不受控制重重砸在了地面上,人头落地,滚落在白清婉的脚下。

    腐烂的鲜血猩红而粘稠,恶臭蔓延着。

    “啊……”白清婉双目圆睁,身体发抖,她捧起那颗头颅,泪流满面。“高院长……”

    虽然白清婉见过许多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在乎的人……眼睁睁的死在自己面前,还是第一次,这对她的冲击力很大。

    热热的,粘稠的,带着人死之前最后的一丝温度,紧随而来的窒息感令她当场脑子涨的厉害。

    “聒噪。”楚木苍白的手指握着巨大的剑柄,冷冷的看着神色痛苦的白清婉。

    鲜血滴滴答答顺着剑尖落下,渗进茅草里,就在离白清婉不到一尺的距离。

    “你怎么可以杀他……怎么可以!”

    在莫家庄时,是高院长不顾众人阻拦收她入学堂。

    月前,也是高院长不在乎她变成了怪物,救她于生死。

    在她疯狂的想要把这个世界变成地狱的时候,是这位老人阻止了自己,才避免了生灵涂炭。

    他想要报复她,可以冲她来啊,为什么要杀了高院长,杀了这个在她变成怪物后,唯一对她释放善意对她好的老人!

    悲痛交加下,白清婉脑袋一疼,昏了。

    昏迷前,她好像听到佩剑落地的声音,是错觉么?楚木那个疯子才不会在意她呢……

    “殿下,背篓里还要一只小怪物。”

    楚木抱着瘦得不成人样的白清婉,一手拿起地上的佩剑剑尖杵在地面上,拖动中擦出点点寒光,发出令人悚然的声响,向着背篓走来。

    他扫了一眼背篓里的小怪物,冷道“挖个坑,直接埋了。”

    他收回了剑,伸手摸了摸白清婉的脸,嘴角满意勾起,才向身后吩咐了一声,“你们,弄干净点。”

    跪倒一片的黑衣人高声道:

    “是,主人。”

    等到白清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面上被戴着面具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红的诡异的眼睛,就连四肢都被用锁链拴在了四边的床柱上。

    “楚木,你这是做什么!”白清婉气的不行。

    楚木慢条斯理的拿着一枚锦帕擦拭着手下的剑,冷道“防止你咬人。”

    好啊,这家伙把她当狗么!

    她会随便咬人么!

    就算是咬高院长他们,她也是为了救他,不想让他死罢了。

    “楚木,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不知什么时候。

    楚木居然手中握着一条粗黑的铁链,向着白清婉走来,铁链在地上摩擦。

    “楚木,你这个疯子,你要做什么?”白清婉惊恐的睁大眼睛。

    “你放开我,你敢!我阿姐很厉害的,你敢动手她会杀了你的!”

    白清婉挣扎着。

    “你别打我,我错了,我当初不该骗你的……”

    这声音渗人的很,让白清婉有种拔腿就要跑冲动,可她四肢被制住,哪里跑的了,那道铁链便抽了上来,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腹部,正好是她的伤口之上,疼的她冒冷汗。

    这个变态,是想要折磨她么?

    面对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楚木,白清婉心里怕的不行,接下去的画面就更可怕了,他足足拿着这条锁链抽了白清婉九九八十一道才停了手。

    然后还虚情假意的撩开白清婉微湿的额前碎发,道“这是利息,当初你说过,不守约定的人要受鞭挞之刑而死,你看,我给你留口气呢。”

    白清婉“……”

    这个变态!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招惹他!

    那时候和楚云刚入南国,步步维艰,一步踏错便会万劫不复。

    那时候的楚木乃是被过继高高在上的南国太子,怕他针对楚云,于是白清婉便想着法的接近他,讨好他,他就以为白清婉是喜欢他,直到楚云登顶,楚木被流放,在临行前白清婉才告诉他真相,顺便把自己爱慕楚云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当时他就是用这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死死的盯着她,看的她头皮发麻。

    当时,白清婉就觉得楚木是个隐患,后来没少派人暗杀他,谁知他每次都命大活了下来,然后俩人就变成了现在水火不容的场景。

    所以,此时孤立无援的白清婉是怕楚木的,哪里还敢提报仇的事情,怕他发疯又整治她。

    于是她示弱道“我错了,楚木,我知道我错了,求你别打我了。”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尾带着泪痕,“木哥哥,别打婉儿了好不好……你以前最疼我的。”

    虽然她现在的外貌与美一点也沾不上边,可看着她眼角的泪,楚木莫名有些心软了。

    他知道这丫头向来谎话连篇,除了对那个她的小四哥哥,就没见她对谁动过真心。

    楚木道“继续叫。”

    白清婉“……”叫什么?

    楚木明显不开心了,见他又要去摸鞭子,白清婉吓得一咯噔,试探唤了声,“木哥哥?”

    见他眉眼间凌厉少了几分,她又甜甜叫他,“木哥哥,木哥哥。”

    她嘴上叫的甜,心里却狠的狠,早晚有一日,本宫要楚木这个家伙的命!

    “恩。”楚木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于是,苦逼的白清婉,就这么在叫了一夜……

    直到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楚木这个变态给她口水喝。

    于是,她心里的怨恨,积压的更多了。

    若是有朝一日刀在手,她必要让他也喊上一夜姑奶奶,再斩下他的狗头!!!

    不然,不足以泄愤!

    ……

    天牢里的白七七猛地心头一惊,坐起。

    “怎么了?”

    靠在墙壁上的慕辰,正一只腿微微曲起,面无表情地看着牢外走过的衙役,

    见到白七七从他怀中起身,问道“做噩梦了?”

    不远处的太后声音冷漠十足,“噩梦?怎么,七七也会有怕的时候?本宫怎么就不信呢?”

    慕辰看向她,不知是讽刺还是其他,目光复杂,“我家七七可不是您,什么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都敢做,还不会心虚,当然会怕会担心。”

    太后看着慕辰嘲讽的脸庞,心中憋了一口气,“你都自身都不保了,还有心思在这和本宫说刺话,看来慕院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了?”

    俩人你来我往,说了一通。

    白七七心思烦躁,不想听这俩人吵,便走到角落里坐下,然后往后靠了靠,牢内闷热的空气几乎凝住,她半低头,看着洁白的指尖,眉头紧蹙。

    刚刚,她好像听到二丫唤她?

    是错觉吗?

    她看向牢内的墙壁之上,将手臂随意的搭在腿上,目光凝了一会儿,思索了一会,便起身去徃墙壁那边走去。

    路过王庚庆的时候,他指尖缩了缩,好像想拦住白七七,但最终却是没动。

    白七七卷起手指,轻轻扣了下墙面。

    墙壁后密室内的某人,呼吸不由得一紧,握紧了手下的椅背。

    白七七见到没有动静,想了想,又放下,然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下。

    只是眼神依旧盯着墙面。

    注意到她动作的其他几人,都不由的看向墙面,太后坐在床上,本就贴着墙面,她直接起身学者白七七的动作,敲了敲,眼下一暗。

    听声音……

    是有隔间?

    难不成是密室?

    若是密室,说不准……

    他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

    王庚庆看着一脸欣喜的太后,而后向着不远处站岗的衙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慕辰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看来……

    这个王庚庆瞒了不少事情。

    这些年来太后也说不准被他蒙在鼓里也说不定啊~

    慕辰脊背靠牢栏杆上,懒懒散散的看着白七七,对着她冲着太后的方向努了努嘴,眼里带上了嘲弄之色。

    白七七一怔,摇了摇头未说话。

    慕瑾散漫地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换了条腿,继续盯着太后和王庚庆看,像是在想一些可笑的事情,嘴角的笑就没落下。

    主人……

    主人是发现了他么?

    还是只是发现这里有密室?

    密室之内的一双眼紧紧盯着坐在角落里的白七七,楚云扶在轮椅上的苍白手指越攥越攥。

    她是不是,想要见他?

    想到这个可能,坐在轮椅上的楚云呆了一下,然后冲着身后的刘达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晚上将她带出来……朕要见她。”

    “陛下,此时不宜打草惊蛇……”刘达劝道。

    听不下去,伸手将手旁放着的茶水拨倒在地。

    楚云将手旁的茶盏“当啷”一声碎在刘达的脚边,热滚滚的茶水泼在他的脚背上浸湿了他的斜面。

    “陛下。”刘达缩了缩脚,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楚云,“您怎么还生气了?杂家这也是为了南国的社稷着想啊,这太后底牌一日不逼出来,一日就……”

    “朕说了,要见她,你要抗旨?”

    他打断刘达的话,抬起脸来看向了无垢,密室内的烛光落在他脸上。

    他脸色苍白,身体也虚弱的很,微微下垂的眼尾让他看起来总是那么倔强又可怜。

    “达叔,你帮帮朕。”

    刘达心软了。

    这些年,他对楚云一开始确实是存了利用的心思,可后来,渐渐变得真的把他当成了晚辈来对待,哪怕不止一次的觉得他不堪大任,想要换掉他,但也没有要害他性命的意思。

    “只此一次,以后还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