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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25】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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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归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本格格到底哪里小了!”

    叶花燃一个翻身,坐在了谢逾白的身上,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俏脸逼近她。

    “睡吧。”

    谢逾白在小格格的臀部上拍了拍,一手箍在她的腰身,将她从他的身上撤离,径自闭上了眼。

    “不许睡!你给本格格说清楚,本格格到底哪里小了?!”

    叶花燃非要到个答案不可,她弯下腰,强行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

    谢逾白眉心微拢。

    还能是什么太小,自然是……

    就着昏黄的烛火,谢逾白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小格格睡衣内起伏的风光。

    谢逾白忽然了悟,为何小格格反应会这般大。

    喉结滑动,低低的笑声从谢逾白喉间溢出。

    不同于男人平日里森冷、嘲讽的或者是疏离的笑容,谢逾白眉眼舒展,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唯有眼神瞧着有些不怀好意。

    叶花燃莫名,眯着眼,“笑什么?”

    谢逾白双手枕在后脑勺之下,目光上下打量了眼小格格的青涩稚嫩,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薄唇微翘,语气平静地点评道,“嗯,是不小。”

    男人的眼神太过赤果跟露骨。

    红霞染上脸颊,叶花燃芙颊烧红,“谢归年!”

    谢逾白忽地将枕在后脑勺下方的双手拿出,一个翻身,一手撑在叶花燃身体的一侧,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畔,从她的脸颊,滑至脖颈,眸色幽深,声音低沉,“不睡么?”

    心跳加快,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睫毛颤若蝶翼,她咬着唇,瞪他,“你想做什么?”

    谢逾白笑了,“我想做什么?难道不是格格,想要对本少做什么?”

    叶花燃仔细观察男人的眼神,同之前刚回到屋内以及后来在浴室当中都有所不同,眸色显然要更深一些。

    也不知是不是那一碗醒酒茶的缘故,叶花燃确信,眼下,这人是清醒着的。

    哼,酒醒了。

    所以,便能够对她倒打一耙了?什么叫,她想对他做什么?

    明明是他点的火。

    叶花燃弯了弯眉眼,浅笑嫣然,笑意却是未曾抵达眼底,“大少误会了。”

    “格格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

    叶花燃微笑,还是先前那一句,搪塞,“大少误会了。”

    “你年纪太小,身子尚在发育。太早圆房,对你的身体并无好处。圆房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歇息吧,别胡思乱想。”

    叶花燃一怔。

    他是在同她解释,先前的那句话?

    不等叶花燃回应,男人已经重新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

    叶花燃回过神的功夫,耳边已传来男人规律的呼吸声。

    叶花燃转过脸,身旁的人已经睡着了。

    叶花燃一只手支颐着下巴,就着烛火,细细地打量男人睡着时的模样。

    若是前辈子都算上,这绝非她同他两人之间第一次同床共枕,却是第一次,她躺在他的边上,在如此近的距离,仔细瞧他。

    叶花燃的手,虚虚地在谢逾白的脸上描绘着。

    他脸上因救她而受了烫伤的疤痕还在,当然,只剩下浅浅的一块,比起上一世已好得太多。

    她的指尖,离开他脸颊上的那块疤,专注地划过他的额头,鼻尖,沿着他的鼻尖,下滑,来到的薄唇。

    她贪恋地瞧着他,怎么也瞧不够。

    先前的那点生气,在听了他方才的那句解释后,早已消散无踪。

    商界罗刹。

    听到这个名字时,谁人不是对这位魁北谢家的长公子避之唯恐不及?

    煞名在外,以致许多人谈及谢逾白,绝不会率先想到他过于昳丽的相貌,只会想到这个男人足够狠辣,是一个轻易招惹不得的人物。

    无论男女,有时候好看的相貌通常是轻易抵达成功的捷径,可也有的时候,过于惹眼的相貌,只会成为一种无形的阻碍。

    比如,身为魁北谢家的长公子,相貌过于昳丽绝非一件好事。

    他的对手轻慢他,他的商业合作伙伴也会因为他过于惹眼的相貌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

    也不知,这些年,这人究竟花了多少心力,又历经了多少的艰难险阻,才会在虎狼环视的谢家占有一席之地,才会令“罗刹”之名外扬,成为人人为之忌惮的存在。

    又有谁能够想到,这个煞名在外的商界罗刹,其实睡着后,相貌就会显得格外得无害呢?

    是的。

    无害。

    仿佛一柄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披荆斩棘的利刃,被纳入剑鞘当中,所有的锋芒跟锐意尽数褪去,只剩下了最为平常无奇的玄铁本身。

    男人的睡姿亦是极为规矩,身体平坦,双手放于身体的两侧。

    渐渐的,叶花燃也涌上了睡意。

    她拉过男人的手臂,环住她自己的肩膀,靠在他的胸膛之上,闭上眼,也随之睡着了。

    就在这时,原本早就应该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谢逾白转过脸,小格格完美无瑕的脸蛋近在咫尺。

    他的视线,停留在他圈在小格格肩膀的那只手臂上,眼底眸色沉沉。

    许是做了什么梦,又或者是夜里觉得凉,怀里的人动了动。

    谢逾白身子微僵。

    好在,小格格仅仅只是动了动身子,并未有醒过来的迹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逾白闭上了眼,他收拢了力道,将怀中之人往他的胸膛稍稍又搂紧了几分——

    爱新觉罗东珠,无论你对本少是真心也好,假意的逢迎也罢,今日,你我既已成婚,往后,便是死生同穴。

    莹莹的烛火下,两人相拥而眠,画面缱绻而又温馨。

    红色的喜烛,燃烧了一夜

    “叩叩叩——”

    “大少,大少奶奶,该起床去给老爷跟几位夫人、太太请安了。”

    外头的天,才稍微泛着青色,谢逾白跟叶花燃的房间门,便被叩响。

    谢逾白在听见敲门声时,便睁开了眼睛。

    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意外。

    他已许久没有睡过整夜,上一回睡过整夜,还是在姜阳……

    “唔,碧鸢,别吵~~~好困~~~”

    许是这具身体还在发育的缘故,叶花燃自重生后,便比上辈子要更容易陷入睡眠,睡得深不说,睡眠时间也长。

    昨日之所以起那么早,完全是因为大婚之日太过在意跟紧张的缘故,今日便打回了原形。

    她双手捂住耳朵,鸵鸟似地,一个劲地往谢逾白的怀里钻。

    谢逾白垂眸,视线落在怀中的小格格。

    之前在姜阳,一夜安眠的前一晚,他碰过小格格。莫非,他两次睡眠好转,皆是因为小格格的缘故?

    里头久久没有应答,婢女们没有得到主子们的命令,自是不敢再出声打扰,只敢在门外候着。

    谢逾白一贯早起,他的睡眠质量不大好,一旦醒来,往往很难再入睡。

    将手轻轻地从小格格后颈下方抽出,谢逾白掀开被子,轻声地下了床,去了洗手间。

    叶花燃睡得迷迷瞪瞪,习惯性地将手往边上一抱,手臂抱了个空。

    这下,自然也就醒了。

    谢逾白从洗手间出来,便瞧见小格格抱着一团锦被,青乌有些乱,褪去昨日新娘浓妆,这么乍一瞧,显得越发地稚气。

    分明,还只是一个小姑娘。

    幸好,昨夜,终究是忍住了。

    他便是再没有底线,也断然没有对一个小姑娘出手的道理。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听见谢逾白的声音,叶花燃转过头。

    不知道是因为两人成婚了的缘故,还是她的错觉,叶花燃总觉得,今日的归年哥哥,比以往任何时候瞧起来,都要温情一些。

    叶花燃还是有些困,要是还在王府,她定然会再睡个回笼觉,可如今已嫁作他人妇,又是新嫁娘,要是头一天便起得太晚,难免招致话柄,还会连累了归年哥哥,于是她摇了摇头,也随之下了床,“不用了。对了,按照魁北习俗,我们成婚第一天,身为新媳妇儿,是不是得去给爸妈他们请安,敬一杯新媳妇茶?”

    她记得,前世,是有管教嬷嬷给她上过相关的课的,只是那时候她一心想要逃婚,所记不多,如今又因着隔了前尘的记忆,故而有些记不太清也就是了。不过印象当中,貌似确是需要去给公婆请安奉茶。

    “你要是还想睡,就留在屋里睡觉。老头子不缺儿媳请安。”

    谢逾白淡漠地道。

    至于他那十几位所谓的母亲,自然是未被他放在眼里。谢逾白虽是谢家长子,可在谢骋之几个儿子当中,他成婚算是晚的了。

    故而,在他之前,已经有好几个谢家少爷都是成了婚的。

    谢逾白所谓的谢骋之不缺儿媳请安,便是这个意思。

    谢府家大业大,规矩也就多。

    不仅仅是新媳妇儿需要请安奉茶,但凡嫁进来的,平日清晨的请安奉茶均是少不了。

    当然,谢骋之是没有那个耐性,每日都接受几个儿媳的奉茶的,奈何儿媳妇们都实在太过孝顺,每日都会挑老头起床的时间来请安。

    至于儿媳妇们图的是什么,老头不可能不明白。儿媳妇儿们是为自己的丈夫讨谢骋之这个公公的欢心哩。说到底,那些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谢骋之心里头门儿清。

    谢逾白没有让叶花燃去请安奉茶的打算,除却纯粹是想要让她再多睡一会儿,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不想小格格也去老头子那里,接受有可能会遭遇到的来自沐婉君的刁难,又或者是被迫卷入他那几个弟弟的妻子或者妾室的明争暗斗。

    她是瑞肃王府的小明珠。

    他不能让她这颗明珠,到了他谢府,便只能成为艳俗的配饰。

    “不管公公的儿媳有几个,至少,谢府的大少奶奶只有一个,不是么?咱们至少还是得去露个面的,否则面上说不过去。再则外人不知内情,只知你我新婚之日,便待在房中迟迟未出,传出去,府上众人以及府中的婢女们,定然该议论我,说我是什么妖精转世,迷得谢家大少从此‘春宵日高起,君王不早朝’了。”

    叶花燃那半似玩笑,半似认真地道。

    当然,叶花燃决定要去给谢骋之跟他的夫人们情感,目的,绝不仅仅在于只是露个面那样简单。

    从昨日他们归家的情形来看,归年格格同谢骋之还有府中其他人关系均算不得太过亲密。

    如此,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可否认,谢骋之这么多个儿子当中,归年哥哥是最为抢眼的存在之一。

    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归年哥哥现在的权势越大,对他不满的人也就越多,更有甚者,那些对他不满的人当中,或许便以谢骋之之最。

    儿子大了,不愿放权的老父亲,自然会感受到威胁。

    前世,谢方钦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便发展壮大了自己的产业,少不了谢骋之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一个是锋芒太甚的长子,一个是看起来听话老实的儿子,相比之下,谢骋之当然更偏向于听话的那个。

    或许,归年哥哥认为谢家家主之位,他已经志在必得,又或许纯粹是瞧不上对父亲逢迎曲合那一套,无论如何,在尚未正式成为谢家家主之前,不好太过惹得谢骋之不快。

    最好是,能够讨得谢骋之的认同,如此归年哥哥成为谢家家主的阻力自然也就少一点。

    假使,归年哥哥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那么,便交由她来做好了。

    对于小格格的回答,谢逾白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皇室式微,大晏早已亡国,可多少大晏的公卿王孙,还在摆着贵族的派头,不愿低下他们所谓的高昂的头颅?

    若是大晏未亡,小格格嫁与他这个商贾之家,确是低嫁。

    他以为,身为格格,她会不屑个他的父亲还有父亲那几个妻妾们请安奉茶这件事……

    既是小格格愿意,谢逾白也便没有异议,只意有所指地道,“若是日后听见有谁在背后乱嚼舌根,你便可以直接做主,发卖了她们。谢府不需要多舌的下人。”

    闻言,站在衣柜前的叶花燃惊讶地转过头,莫非,昨日有婢女在她房外乱嚼舌根之事,归年哥哥也知晓了?

    不过,有谷雨、白露他们几个近卫,想来谢府当中发生的事情,应当是没有能瞒过归年哥哥的。

    归年哥哥方才这句话,又何尝不是告知她,在这个府中,自会由他为她顶着,她大可随心所欲,无需委屈求全。

    叶花燃眉眼弯弯,“好。我知晓了。”

    叶花燃换好了衣服,进去洗手间洗漱,出来时,恰好看见谢逾白立在床边,他一手握着清刚,一手朝自己的掌心划去,鲜血滴落在了床上。

    叶花燃脸色微变。

    她疾步朝他走了过去,忙不迭地用边上的帕子替他将手上的伤口给捂住,仰着脸,诘问道,“归年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可是嫌前日那道伤口好得太快,故而又在自己身上划了一刀?!

    “作假。”

    将清刚收入鞘中,谢逾白淡声道。

    造假?

    什么意思?

    叶花燃眉心微蹙。

    但见男人弯腰,从床上拿起了一块站着斑驳血渍的白色帕子。

    殷红染遍叶花燃的脸颊,便是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终于明白男人口中的造假是何意思。

    “现在,可明白了?”

    唇角微翘,男人甚为恶劣地拿着那占优玫红的帕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叶花燃凶恼地瞪了男人一眼,松开了捂住他手上伤口的手,“这是对女性的轻慢跟侮辱。”

    对于小格格看懂了他手中是为何物,谢逾白已然没有任何的意外。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自是发现,他的这位新婚妻子同他认知当中的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小格格不同,小小年纪,她已懂得许多。

    谢逾白将手中的帕子收好,深色的眸子注视着她,“嗯。是。可你知道,这个府上有多少人在等着看这条小小的帕子?”

    叶花燃一怔。

    她自是知道在旧时,大都权贵或者是商贾之家丈夫会在同女子圆房时,在她身下垫这么一条帕子,若是有落红,皆大欢喜,倘使没有,往往也就意味着一个女子悲惨一生的开端。

    她多少也明白了归年哥哥此番举动的用意。

    想来,到底还是为了维护她,使她免遭于流言蜚语当中。

    叶花燃眉心轻蹙,“我以为,这种陋习,随着大晏的亡国早就应该绝迹于民间才是……”

    “如你所见,并未曾。”

    谢逾白走到门边,开了门。

    当着叶花燃的面,将手中的帕子交给了门外候着的婢女,自有一位婢女恭敬地接过,便躬身退下了。

    屋外,另有两名婢女红着脸走进屋内,小声地请安,“奴婢夏荷,奴婢冬雪,见过大少,大少奶奶。”

    谢逾白淡淡地“嗯”了一声。

    叶花燃也尽可能地使得自己神情瞧上去自然一些,耳根子却仍是避免不了一阵发烫。

    只好在心里头宽慰自己,至少不是当真是她的落红,否则……非羞煞她不可。

    ------题外话------

    题外看,渣笑多厚道,没有马上就天亮,也木有熄灯。

    得意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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