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酒后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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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那志明才刚刚十二岁,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对酒精的耐受力自然是还不太行,所以,二两酒就已经是达到了他的极限。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倒下了。

    这一次醉倒,那志明却是做了一个梦,一个五彩斑斓的梦。

    梦里那志明好像走进了一个宏大的宫殿,只见那高高的穹顶上镶着几块透明的水晶。

    足有十几个球场大小的大殿里,是呈阶梯状建造的,四周有几根又高又大的柱子撑在那里,而从大门进到宫殿里面,入眼所见,所有的东西都是用金子做成的,被穿过水晶穹顶射下来的阳光一照,整个世界便全都是闪闪发光,这可真儿真儿的是满眼金碧辉煌。

    这里面当然也有人在活动着,而且穿行在其间的,还全都是绝世美女,不能说全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反正也都算得上燕瘦环肥,清一色儿精致的妆容,不一而足。

    四下里一瞥,甚至还有金发碧眼的异域风情。

    可是这些人都在干嘛呢?那志明感觉到口很渴,想要找人要口水喝,不过却没有人理他,那些漂亮的小姐姐只是一如既往地做着自己的事儿,没有一个人哪怕是白他一眼。

    然后那志明就只能自己在大殿里找了起来。

    墙边桌子上的杯里没有,路过的美女手里端着的盆里也没有,就连吊起来的花瓶里也是没有,最后那志明把所有他看到的器皿里都找过了,可是里面都没有哪怕一滴水。

    口渴啊!

    那志明是真的急了,照这样下去,自己莫不是要被活活渴死不成?

    一着急,他就大声喊了起来。

    然后那志明就被自己给弄醒了,腾的一下就从卧铺上坐了起来。

    还好是睡的下铺,与中铺之间的空间够高,才没有碰到头。

    那志明抹了一把头上涔涔的汗水,天气这么热再加上喝了二两多的烈酒,他的身上几乎就要被汗水给湿透了,粘粘的,然后就有一股淡淡的,如屉布一般的味道传入鼻中。

    没办法,这个时候的火车也没有个空调,在散座上坐着如果没那么多人或许还好点,毕竟开着窗户还会有点儿风,能带走一点体温,或者说会让汗还没有把衣服湿透的时候就被风吹干了。

    而卧铺里面的一头却是封死的,没有空气的流通,反而更热一些。

    那志明看到卧铺车厢里的灯都已经关闭了,就知道自己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算短,从下午都睡到了晚上最少九点半以后了,因为他知道,卧铺车厢闭灯的时间就是九点半左右。

    侧耳听了一下,隔壁徐高两位还在喝着小酒,当然喝酒的频次很低,主要是打屁聊天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

    那志明打开床头灯,起身从包里拿出毛巾香皂和牙膏、牙刷等,向车厢的一头走去,卧铺车厢的一头是有洗漱间的,他要清洁一下自己。

    路过隔壁的时候,徐高两位见到他起来都是笑着问他要不要再接着喝点,那志明连连摆手道

    “两位叔叔就饶了我吧,下午是我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个天高地厚,这不就喝大了么,你们喝吧,我可不敢喝了。”

    然后连忙扬了扬手里的各种用品,不理徐高两人的调笑,跑去洗漱了。

    狠狠的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那志明总算让自己晕乎乎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回到铺位后,那志明依然选择自己去睡觉,这倒不是他有多睏,而是他真心没法去跟两位这个时代的人拉家常唠闲嗑。

    躺在铺位上,那志明想起刚才一走一过,就看清这节车厢里除了他们三个以外,一共还有五个人在休息,那志明知道那五个都是货真价实的处级以上级别的领导,就是不知是不是福星市的领导干部。

    说起来他这次要去办的事儿还真是和福星市的领导有关。

    记得在原来的时空轨道上,这一届的福星市领导的政治觉悟极高,为了更好的跟国家部委领导干部们紧密团结,更及时的为福星市争取到一些国家政策的支持,率先在燕京买了一块地,建了一座十层的小楼,然后把四层以上出租创收,四层以下搞了一个福星市驻燕京办公室。

    而在买地建楼的过程中,发生了一连串匪夷所思的故事,其波折连脑子里沟回最多的编剧都不敢那么编。

    这些事都是那志明后来在国外参加一次私人性质的聚会,跟一位当年亲身经历过此事的,后来退休移民到国外的老领导那里听来的。

    那志明记得当时不仅仅是自己,包括去参加聚会的所有人,甚至是讲这件事儿的亲历者,都没有人不扼腕叹息的,这不就是走了狗屎运吗,这特么简直就是一块天大的馅饼把那人砸了个大马趴。

    他这次来燕京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在其中扮演一下那人的角色,看能不能把那人的气运给抢过来。

    由于那志明之前已经睡了六七个小时,再加上年轻,现在可就遭了罪。

    夜深人静之时,有些平时并不在意的声音现在就被无限的放大。

    “逛当当,逛当当……”

    绿皮火车正在疯狂的以每小时十几公里的极速向着华夏国的心脏燕京城一路飞奔,但是伴随着每十秒钟一次的“逛当当”的声音,搞得那志明躺在铺位上辗转反侧、心意奔腾。

    叫人怎么不怀念高铁,叫人怎么不怀念空中客车?

    又硬撑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应该到了两点左右,那志明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遂起身想到车窗边坐着。

    车厢里一片平静,就连原计划一路喝到燕京的徐高两位都躺下睡了,谁让这个环境减去了他们对于周围环境的警惕,放松之下,将本来应该一路二十多个小时均匀分配的酒量放在几个小时里集中释放了出来。

    可是酒后的中年男人,喉咙里发出的鼾声就如炼铁作坊里几个学徒用尽全力拉起的风箱声音一般,虽不如雨天打雷,却不逊海边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