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薄然时候的场景。

    “是我。”

    那句话几乎是无意识说出来的,可是许誉却只是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很好,”顿了顿,“多久了?”

    “什么?”

    “这样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许誉扶了扶眼镜,看着手写板上的比划到底还是皱了皱眉,“这么多年了我竟然现在才发现。”

    实在是太晚了。

    如果不是这次戴文欤彻彻底底以另一个人出现,说不定他还能继续被蒙在鼓里,就连戴煜珩自己都不知道。

    他沉眸,到底还是朝着男人看了过去。

    “你好好想一想,这么多年来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从上次你战场上回来遇到薄然,还有其他的记忆你是没有的吗?”

    戴煜珩身板挺直,五官及其冷峻。

    “想不起来?”

    许誉看着他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有动作表态,眉心拧起的同时到底还是将镜片摘了下来,“戴煜珩,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力。

    “我之前就警告过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事情会朝着我们都控制不住的事态发展,可你不听我的,”他看着他,“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这就是自找的。”

    戴煜珩的面色紧绷,五官都是冷峻森然的。

    一贯军人作风。

    “我……”

    他放在身侧拳头本能地攥紧,原本就略微硬朗的五官这会儿全都是俊然的冷淡,嗓音几乎是从喉骨蹦出来,“要怎么做。”

    他说的,是要怎么做。

    “你说呢?”

    许誉看着他这幅冷冷清清的模样,到底还是皱了皱眉,陈述道,“除了赶走他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别无他法。

    要么戴文欤消失,从此以后他是一个正常人,要么戴文欤想要得到薄然的意识超过了主人哥本身的存在。

    可……

    如果第二人格真的代替了主人格,那么随着主人格的消亡,这个人也将会在以后的时间里,不复存在。

    “戴煜珩。”

    许誉对于心理学方面虽然颇有造诣,但是跟段妍或者其他的心理学专家还是有一段距离,只能凭着自己的心冷嘲热讽,“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吗?”

    “因为你无能。”

    他垂下了眼睑,语调整个都是冷淡的,“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不会自己去争取,到了最后硬生生逼出来了一个戴文欤,”顿了顿,唇角骤然勾起了冷笑,“他比你更像个有喜怒哀乐的正常人。”

    知道想要什么,知道不要什么。

    也知道……

    既然对于自己放不下的人,那就不择手段留在自己身边。

    “如果……”许誉思量了片刻,顿时就朝着男人抬眸看了过去,“我是说如果,薄然喜欢上了戴文欤,”顿了顿,“你信不信,他就有办法让你消失?”